第三十三章 对垒

    皇叔，心情不错啊？”她从来都不想在他的面前失
    “我的心情是很好，不知道公主的心情如何？”洛天寻神采奕奕看着贺兰，贺兰心里对于他的想法，已经摸透十有，怎么会让看了笑话。
    贺兰呵呵一笑，“皇叔，我的心情当然好了。因为我查到了虎符的下落，三五天，我就能拿到虎符了，到时候，我就可以派兵抵御怀远侯了，皇叔，你说我能不高兴吗？希望皇叔能跟我一样高兴！”贺兰的话不温不火，可字字带着软钉子，咯也要咯死洛天寻。
    洛天寻没有想到虎符有了下落，也是大吃一惊。
    “皇叔，高兴吗？对了，皇叔有很久没有出京了吧！要不要，带兵出去逛逛。回来的时候可能是秋季了，正好赶上秋收，给我们带些杨城、春江的特产。”
    洛天寻想不懂贺兰这是什么意思？让他带兵，给他兵权，还是想将他支出去，支他出京，也不用给兵权啊？
    洛天寻的露出一抹微笑，“公主，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，我洛天寻可没有带兵打仗的本事，这样的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！”
    “皇叔，拿到虎符之后，我想派兵一万到赤海前线，你觉得如何？”贺兰试探的问道。
    “一万人马，不错。”洛天寻没有反对，因为如果洛天佑打到皇城根，就不是他能阻拦的，别说贺兰派一万，就是派十万他才高兴呢！只是可惜没有那么多的人马！
    “皇叔，你应该知道吧！洛天佑的兵马满打满算不过万人，可却是攻城掠地，所向披靡，而且在北方，他刚刚结束混战，你不奇怪他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兵马呢？”
    “公主。你难道不知道吗？我朝养兵分为三种。一种是中央补给制。中央军。禁军。皇陵军。东宫六率。京城守军。地方军都是中央补给。一种是屯兵制。诸侯地兵马就是屯兵制。自给自足。以战养战。还有一种。就是府兵制。平时民。战时兵。我想洛天佑就是靠着府兵制。全民皆兵。所以才会有源源不断地兵员。”洛天寻对帝国地政令到也是熟知。
    “哦。原来是这样啊！可我听说东方叛乱之后。兵部已经启动了高达三万人地府兵。可怎么就是打不过洛天佑呢？”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洛天寻还真地说不上来。朝廷派去一万中央正规军。还有近万人地地方军。还有无不清地府兵。可却是一点起色都没有。
    “皇叔。我想还是皇室没有到场督战。所以才请皇叔代劳。以震朝廷威严。”
    洛天寻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像个傻子似地。被她耍来耍去呢？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对她有什么好处？
    “兰儿。你这个主意不错。”洛天寻憋了半天。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。“只是皇叔身体一向不好。难当此重任。”
    洛天寻啊！洛天寻啊！连他自己都在心里骂他。
    “哎，皇叔年纪轻轻，本应该是为国出力的好时候，真是可惜了。”贺兰又假情假意的叹道，说地好像是洛天寻将不久于人世一般。洛天寻心里这个气，可是有苦说不出，作为一个男人，他不能在武英殿丢了尊严。
    “侯年纪轻轻，可当此重任。”洛天寻思来想去终于将三十岁的侯推了上去。
    “侯？”贺兰假装了反问，“本宫对侯没有什么印象，不如寻郡王给本宫写个推荐书，虎符找到之后，我批了，事就齐了。”
    贺兰装腔作势的本事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。
    “那好吧！”寻郡王有气无力的轻答道，“公主，如果没事，本王先告辞了！”
    “皇叔慢走。”寻郡王如释重负地走出了武英殿，殿外阳光明媚，万里无云，洛天寻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。
    他走出青龙门，遇到了一位老，花白的胡须，却是鹤童。他笑呵呵的走进青龙门，没有跟洛天寻招呼，更没有施礼，就当成了空气。洛天寻不住了看了老人很多眼，可就是想不起来，这个老头是谁？
    他身边的一个侍卫，也模棱两可的说道：“这个老头好面熟啊！”
    洛天寻摇摇头，径直出了青龙门。
    乘车从翰林院的门口经过，洛天寻忍不住一拍大腿，叫道：“刚才地那个老头不是朱圭吗？”
    这个朱圭是什么人？前面已经提过了，出现在东宫里的那个朱先生，太子洛明恪地恩师。这位老爷子可不是常人，贺兰的先生田敬文，还要尊称他为先生，可见他地学识。洪武皇帝在世的时候，就对他佩
    ，曾下过，天下士子之师可以不跪天子地诏书，可见生的非比寻常。要么他也不会将寻郡王视为了空气。
    “这个老头子怎么进了皇宫？”寻郡王心中充满了狐。
    老先生离天宫近，可洛天寻却是离地狱近。
    寻郡王有些担心，对于这个老爷子的出现，他的内心竟然有种七上八下的压迫感，怎么会这样？寻郡王思前想后的不明白。直到进了王府，才觉得自己不应该为了一个老头心神不宁。抬头间，寻王府的世子，也就是寻郡王的长子洛明杨迎了出来，恭恭敬敬的叫道：“父王。”
    洛明杨十二三岁的年龄，面色清秀，举止脱俗，很有寻郡王年轻时的风范，颇得寻郡王喜欢。
    “杨儿，有事吗？”
    “父王，刚刚魏源那边，苏舅舅来了一封信在书房里，请你过目。”
    “哦。”寻郡王嘴上轻答了一声，可是心里却是经不住的盘算。
    一大一小，两个人径直向书房而去，路上，洛天寻又向儿子问道：“杨儿，最近苏姨娘怎么样了？”
    “姨娘还好，就是小弟弟突然没有了，姨娘有些伤心。”
    “没事的时候，多去陪陪你姨娘，你姨娘最喜欢你了。”
    “儿臣记下了。”洛明杨的眼角突然闪出了一道亮光，沉思了一会儿，还是对着父亲说道：“父王，有一事，儿臣不懂，可否明鉴。”
    洛天寻微微的笑道，脸上洋溢着慈父的随和，“杨儿，有话直说无妨。”
    “父王，你纳妾，儿臣本不应该多说，但是孙妃的身份，难道父王不在意吗？”
    “她什么身份？”洛天寻依旧笑着。
    “父王清楚，儿臣本不应该多说的，只是……”洛明杨心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去，毕竟纳妾是老爹的私事，可是孙妃再嫁，让这个少年宛如一颗圆润的枣核卡在咽喉，就是不舒服。可他更是一个成熟的孩子，明白话说到哪里适可而止，因此他又不能多说。
    “我的儿，你知道父亲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什么吗？”洛天寻停住了脚步。
    洛明杨也跟着没有在前进，等着父亲训话。
    “孩儿不知道。”洛明杨低声说道。
    “你知道。”洛天寻很有把握的说道。
    “孩儿想是为了爷爷的愿望吧！”洛明杨恭恭敬敬的回答洛天寻的问话。
    听到这个答案，洛天寻却摇摇头，“儿啊，你爷爷都去世二十多年了，我怎么会一味心思去完成一个老去的人的愿望。”
    “那孩儿就不懂了！”
    “我是为了你啊！”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，“儿，我的身体一直都不好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挺到何时？你也知道洛家的宗亲很少有长寿的，真可谓是机关算尽反误了惜惜性命。你父王我半辈子都用来算计别人，也到了被别人算计的时候。儿，以你的才智不在任何人之下，父王只想让你登的更高。”
    “父王……”洛明杨还能不明白洛天寻的意思，他是个何等聪明的孩子，就是贺兰小时候都没有他的稳健成熟。他的智慧，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天资。
    “我知道你的担忧，你害怕因为孙妃坏了为父的声誉，可你想过没有，孙家本想依靠她为太子侧妃的机会，重新在朝廷站稳脚跟，现在太子不在了，他们一定会寻找更适合的皇室成员庇护，我此时将孙美娇纳入府中，看似我看中了她的美色，其实我是看重她的家族的实力。”洛天寻一口气将纳孙美娇为妾的原因剖析出来。
    可是洛明杨却并没有点头赞成，而是说道：“父王的意思，儿臣明白，但父王还忘记了一件事。”
    “什么事？”洛天寻扬起了声调问道。
    “公主也曾嫁过太子。”他如此提醒道。
    “那又能怎么样？他们之间根本称不上夫妻，只不过是太子为了权力使用的计策。”洛天寻有些不清楚这个小孩子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一些什么？
    “公主对于太子的离开或许不会在意太久，但是对于东宫的没落，公主一定会分析原因，更重要的对于东宫树倒猢狲散的悲剧，公主现在手握重权，一定会有兔死狐悲的感觉。据说公主又是一个重感情的女人，她一定会将孙妃下嫁这件事牢牢的记在心里，而怨恨父王。这种仇恨远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，更加记忆犹新，久而不忘。”